第1982章(2 / 2)
抠开火漆,常四郎并未立即打开信笺。而是将沾了酒水的手,在袍袖上蹭了好几下,继而才慢慢打开。
如他所料,此信是故人所写。
只等看完,常四郎仰面朝天,沉默地吐出一口气。
他脑里有个想法,一直没有对人讲过。连常威也没有。
约莫是这样的画面,在青山绿水之间,他和小陶陶席地而坐,举杯共饮,再然后,那位相熟的小东家,会端着酒壶,一边扯着不东不西的鸡毛,一边笑着给他们两个敬酒。
小东家斟酒磨蹭的话,他便回头先赏一个爆栗。
……
若无战争……若无战争的话,人生有这二三知己,已无憾矣。
“飞廉,过了这么些日子,信该到北渝王手里了吧?”站在凉州城的城头,徐牧忍不住发问。
“主公,若无意外的话,应当是到了。”
听着,徐牧沉默点头。曾几何时的友人,只能以这种方式传信,当真是一场苦闷。
“主公,人来了。”
理了理情绪,徐牧复而转头,一下子,便看见了年入古稀的王咏。这位曾经的西蜀老儒,五十该有九了,尚在为凉州政事奔波。
在陈忠奔赴鲤州前线后,偌大的凉州担子,一下子落到了老王的肩膀上。
“诶哟,王咏参见主公!”不像李桃一样不苟言笑,相比来说,王咏显得更接地气。
跟随王咏一起的,还有先前入蜀的儒人陈方。
“虎将军,快来给爷爷抱抱。”
“抱、抱个卵,我司虎都有两个儿了,是当爹的人了。”司虎骂骂咧咧,“我这么一抱,指不定你的儿,明日要买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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