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背叛与割舍(2 / 2)
想到此处,翩翩稍稍冷静了一些,但紧接着又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公主乃是皇室中人,此时与风家完全处于敌对面,她真的会愿意出手相助,站在少爷这一边吗?”翩翩越想越是踌躇不前,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就在翩翩彷徨不决、内心犹如一团乱麻般纠结的时候,忽然之间,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彻天际,紧接着一辆装饰华丽无比的马车缓缓地停在了那阴森恐怖的天牢大门之前。
车门被轻轻推开,无双依旧美丽却略带憔悴的脸庞出现在天牢门口一众守卫面前。只见她脚下生风一般快步向着天牢牢门走去。门口的那些守卫见状,一个个都面露敬畏之色,丝毫不敢上前阻拦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
越过大门,无双一路疾行,口中还不停地呼喊着:“快带我去见风哥哥!”声音之中充满了焦急和关切之情。听到公主的命令,狱卒们哪里敢有半分怠慢?他们纷纷躬身行礼,齐声应道:“是,公主!”这些狱卒们显然对于无双公主和风涣之间的亲密关系心知肚明,于是便毫不犹豫地迅速走在前面为其引路。
不多时,无双公主终于来到了关押风涣的牢房门前。当她透过铁栏看到里面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心中不由得一紧。只见风涣此刻头发蓬松凌乱,毫无往日的神采飞扬之态;他那张原本英俊潇洒的面庞此时也布满了苦涩与无奈,整个人呆呆地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
看到风涣这般模样,无双公主的泪水瞬间决堤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地顺着她那娇俏动人的脸庞滑落而下。她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牢房的铁栏杆,泣不成声地喊道:“风哥哥……风哥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为何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晚上,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不会也是来落井下石的吧!”风涣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之意,他那原本炽热的心此刻仿佛被寒风吹过一般,变得有些冰冷。他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质疑:“公主殿下,您就不要再在这里假惺惺地猫哭耗子了吧!如今我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难道不正是你们郝室皇族一直想要看到的结果吗?谁不清楚皇家早已对我中鼎王府心存不满,欲除之而后快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您的父皇一直在处心积虑地谋划着今天这一刻吧!难不成您要告诉我,对于这所有的一切,您竟然毫不知情?而且此事也跟您毫无关系吗?”
面对风涣一连串的质问,无双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她急切地解释道:“风哥哥,你千万别这么说呀!我是真的不知道会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啊!昨日我本是想与你一起,只是你说天色太晚,怕母后担心,让我先回宫,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便倘若我事先知晓,就算拼尽全力,也定会想方设法去阻止父皇的。”说着,她不禁抽泣起来,声音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然而,此时的风涣却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只见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呵呵,就在不久之前,那帮曾经与我一同长大、情同手足的兄弟们,居然也纷纷选择了背叛我。他们不仅毫不留情地离我而去,甚至还特意跑到我的面前耀武扬威,用尽各种恶毒的言语来羞辱我。连最亲近的兄弟都能如此绝情,更何况只是一个所谓的未婚妻呢?也许从一开始,这桩婚事就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罢了。”
听到这里,公主无双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她哭得愈发厉害,双手紧紧抓住那扇冰冷的铁门,用力地摇晃着,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风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行了,行了,相不相信都不重要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风涣一脸冷漠,语气生硬地说完这句话后,便侧着身子背对着无双,缓缓地躺在了那冰冷坚硬的石床上,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和关注的事情一般,之后便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风哥哥,风哥哥,别不理我啊,求求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无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伸向风涣所在的方向,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来挽回此刻的局面,但最终只是徒劳无功地悬在了半空之中。
然而,无论无双如何苦苦哀求,如何撕心裂肺地哭喊,风涣就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一直默默哭泣的无双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猛地站起了身来。只见她双眼红肿,满脸泪痕,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
“风哥哥,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我现在就去找父皇、母后求情,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算是去求老祖宗,哪怕是跪到他答应为止,也要让他出手相助!你就在这里安心等待几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无双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袖匆匆擦去脸上的泪水。
紧接着,无双转身面向牢房外守着的几名狱卒,厉声喝道:“你们给本公主听好了!从今天开始,要好生伺候我风哥哥,不准有丝毫怠慢,更不许欺负他半分!每日必须按照他的口味准备可口的饭菜送来,要是敢让我知道你们阳奉阴违,本公主绝对不会轻饶你们!”
那几名狱卒被无双的气势所震慑,连忙点头称是,表示定会谨遵公主吩咐。
安排妥当之后,无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风涣,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但她还是咬咬牙,狠下心来转过身去,一步一步朝着牢房门口走去。每走几步,她都会忍不住回过头来望一望风涣,直到最后消失在了牢房那厚重的铁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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