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2 / 2)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恰似汹涌澎湃、波涛汹涌的海浪,
每一次剧烈的起伏都仿佛在竭尽全力地宣泄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愤怒。
“净吹牛!”
她的声音尖锐且带着十足的怒气,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
瞬间划破了周围略显沉闷压抑的空气,
“你不也就和他们一样,是个化境武者嘛!”
说罢,
她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像是筑起一道坚不可摧、密不透风的防御壁垒,
眼神中满是质疑与怀疑,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何雨柱的身体,将他看穿。
在她看来,何雨柱这番话简直荒谬绝伦,牛皮都快吹到天上去了,毫无半点可信度可言。
何雨柱被她这么一怼,
脸上却并未泛起一丝一毫的怒色,
反而不紧不慢地呵呵笑了两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满不在乎、不以为意。
只见他慢悠悠地扭过头去,动作像是故意放慢了节奏,透着股豁达且懒得计较的劲儿,
似乎并不想与她在这一时的口舌之争上多做纠缠。
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
明白和林婉婷争论这些细枝末节,完全是徒劳无功。
他向来信奉“事实胜于雄辩”,
觉得等会儿到了实地,用实实在在的成果说话,
远比此刻唇枪舌剑更具说服力,也更能让林婉婷心服口服。
林婉婷瞧着何雨柱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只觉心头像是被尖锐的钢针猛地扎中,
酸涩与刺痛交织翻涌,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刹那间,往昔岁月如同汹涌潮水般在她心间倒灌回溯。
她忆起自己这些年为了苦练武艺,所历经的无数个艰苦清晨。
在无数个破晓之前,天色依旧暗沉,万籁俱寂之时,
她就得强忍着浓浓的困意,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着爬起,
毫不犹豫地投身到练功之中。
冬日,凛冽的寒风好似锋利刀刃,割在脸上生疼,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仿佛要将血液都冻结成冰,
可她身姿依旧矫健,一招一式都在冰天雪地中奋力挥洒着汗水,
那每一滴汗水落下,瞬间就结成了冰碴。
夏日,骄阳似火,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
地面被烤得滚烫,赤脚踩上去都能感觉到鞋底发软。
她的衣衫被汗水反复浸湿又干涸,留下一片片白色盐渍,犹如岁月镌刻的痕迹。
就这样,寒来暑往,日复一日,她从未有过一天间断。
可即便付出了这般超乎常人的努力,
直至今日,林婉婷也仅仅只是个暗劲武者罢了。
她对当初那一幕依旧记忆犹新,
师傅望向她时,眼中满是无奈,不住地摇头,
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惋惜。
只因她经脉天生狭窄,就如同蜿蜒曲折且狭窄逼仄的河道,
难以顺畅地容纳、输送元气。
这般先天的缺陷,使得她自踏上修炼之路起,便举步维艰。
旁人付出一分努力,便能收获一分成果,
而她却要付出双倍,甚至更多的时间与精力,
每前进一步,都要比常人艰难数倍。
即便如此,暗劲巅峰对她而言,依旧遥不可及。
那目标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看似近在咫尺,伸手便能触及,实则远在天涯。
林婉婷望着那仿若触手可及却又始终无法抵达的目标,
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
可她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始终在修炼之路上苦苦坚持、奋力追寻。
每日破晓,当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
她便已在庭院中挥汗如雨,一招一式,皆倾注着她对武学巅峰的渴望;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别人早已进入甜美的梦乡,
她仍在昏暗的灯光下,复盘当日的修炼,思索着武学的奥秘。
林婉婷抬眼望向不远处的何雨柱,
他不过年长自己几岁,尚未踏入而立之年,
周身却已散发着化境高手独有的凛冽气场。
他站在那里,仿若一座巍峨不可撼动的高山,
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隐隐震颤。
林婉婷心中五味杂陈,
羡慕何雨柱这般年纪便已在武学之途登峰造极,
他每一次出手,每一个招式,都尽显宗师风范,
那是她梦寐以求却难以企及的高度。
嫉妒命运的天平如此倾斜,
赐予他这般卓绝天赋与机遇,
仿佛命运之神在他诞生之时便已在他身上倾注了所有的偏爱。
可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自己日夜苦练,手上满是因长期练习兵器而磨出的老茧与伤痕,
身体也在无数次高强度的训练中疲惫不堪,
却始终难以望其项背。
在这残酷的武学世界里,
她仿若一只无力振翅的雏鸟,
面对辽阔苍穹,满心都是想要翱翔却又力不从心的怅惘。
在林婉婷满心的担忧与不安中,出租车缓缓驶向郊区。
车内的空调吹出丝丝冷风,
那冷风仿若带着冰碴,直直地钻进她的衣领,
却无法驱散她心底的阴霾。
窗外的景色逐渐从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
变成了一片片广袤无垠的绿油油田野。
车子一路疾驰,接连路过一片又一片茂密的甘蔗林。
那甘蔗林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甘蔗们棵棵又高又粗,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
在这片土地上整齐地排列着,仿佛在守护着这片田园。
修长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仿若一曲低吟浅唱的自然乐章,
那声音舒缓而又悠扬,
又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们的生机与活力,
每一根甘蔗都努力地向着天空生长,尽情展现着生命的蓬勃力量。
何雨柱靠在车窗边,
双眼被窗外连绵起伏的甘蔗林吸引,
修长的甘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声吟唱,
那吟唱声仿若带着魔力,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沉浸在这宁静而美好的田园风光之中。
何雨柱双手抱胸,
目光在那随风摇曳的甘蔗林上来回逡巡,
脸上挂着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
他微微侧过身,看向身旁的林婉婷,
突然开口,语气轻松得就像春日里吹拂的微风,随意问道:
“你师傅家有多少亩地?”
那模样,就仿佛是和相识多年的老友,在午后的小院里闲聊家常一般,
神色自然,姿态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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