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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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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太子远点,离太子远点,离太子远点!

  虽不知阿爹深意,但时归也渐渐被洗脑。

  她虽然想去北地,可也清楚阿爹对太子的抵触,两相思量着,还是照顾阿爹情绪的思想占了上风。

  她都已经想好,等下次与太子见面时,就拒绝同去北地的提议,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京城,继续给茵姐姐送着东西,等阿爹兑现承诺为好。

  却不想,自上次一别后,周璟承连着半个月没再出现,反而是殿试出了结果,新一批三甲名单公布。

  不出所料,祁相夷高中状元。

  这一届科举的一甲皆是好皮相,最让人惊喜的是,三位进士皆年少有为、未有婚配。

  游街那[ri],大半个京城的姑娘小姐都站了出来,各种鲜花手帕从四面八方丢来,直让三位新贵躲闪不已。

  时归和李见微躲在酒楼的雅间里,看着底下挤挤挨挨的人群,拍了拍胸[kou],后怕道:“还好没留在下面。”

  李见微莞尔,低头抬头间,很快就掩去了眼底的一抹落寞,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殿试结束三[ri]后,宫中就会举办琼林鹿鸣宴,如祁相夷这般在皇帝面前挂了名号的新科状元,必是朝臣追捧结[jiao]的重点,他才一进园,就被百官团团围了起来。

  也就是在琼林宴后的第二天,皇帝下旨,命太子亲率使臣,前往北地巡视赴宴。

  太子出行,这回又是代表着整个大周的脸面,一应排场,自是极尽尊贵奢华,将朝廷的威严彰显得淋漓尽致,行中婢女内侍无数,更有文武朝臣三十余人随行。

  光是出行的人名单,就列了足足七八页。

  而在那长长的人名单中,时归的名字被夹杂其中,缀在一个并不起眼的位置。

  时序也是没想到,太子会直接来上这么一招。

  若非宫里的人都找上了家门,他和时归还不知道,原来时归也在随行的人员中,且是皇帝亲自定下的。

  宫里来的内侍两股战战,顶着掌印杀人的目光,将最后一句话说完:“……请时姑娘尽快准备吧。”

  “大人若无其他吩咐,奴婢这就告退

  了!”

  说完,他也不等时序回应,仿佛身后追了恶兽一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等出了时府,更是直接呜咽出声:“咱家以后再也不来了!”

  “是哪个小兔崽子糊弄的咱家,说来掌印府上传话,最容易得到赏赐,简直是胡说八道!掌印那眼神,简直是要刺死咱家了——咱家再也不揽这差事了!”

  传旨太监的崩溃暂且不提,眼下的时府堂厅中,气氛也一度陷入沉寂。

  时归神[se]恍惚:“我……也在随行的名单上?不是说,去北地的人员都是陛下定的,添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约莫只有太子能解答了。

  时序闭了闭眼,起身就往外走。

  时归一惊,追了两步,不慎被门槛绊了一下,望着阿爹越走越远的背影,大声问道:“阿爹你去哪儿!”

  “进宫。”时序说。

  时归清楚,阿爹这个时候进宫,一定是给她要说法去了,对于这一做法,她实在无法不担心。

  只因她随行一事,毕竟也算是圣意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阿爹这么一问,谁知道会不会触怒了陛下?

  然而时序已经上马,时归就是想拦也追不上了。

  她心急如焚,在堂厅里绕了一圈又一圈,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等到时序露面。

  在看见阿爹回来后,时归第一时间迎上去。

  她无心关心结果,更在意的反而是:“阿爹可是去找陛下了,陛下可有降罪于阿爹?”

  “若是陛下的主意,我去北地就是,阿爹可千万不要因为我顶撞了陛下,这完全不值得的。”

  “阿归。”头顶传来的声音低沉又沮丧,只瞬间就让时归住了[kou]。

  她微微抬头,只能看见阿爹光洁的下巴,再往上的表情,则因天[se]渐晚的缘故,有些看不清楚了。

  时归应道:“我在呢,阿爹怎么了?”

  时序垂眸,目光在时归面上细细描摹了一遍,再次开[kou],则带上了难以遮掩的妥协:“去吧。”

  “什么?”

  “去北地吧。”时序说,“跟着太子,一起到北地走一趟,他会保护好你的。”

  时归不明白,阿爹的态度转变为何如此之快。

  可不等她再问,时序已经颓然地摆了摆手:“去往北地的队伍月底就会启程,也没剩几天了。”

  “阿归回去收拾东西吧,队伍中的车驾不少,便是多带些也无妨,还有雪烟和云池,也一起带上吧,至于剩下的暗卫甲兵,就[jiao]给阿爹来安排。”

  “别怕,阿归只当去游玩一遭,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归心中忐忑:“阿爹……”

  “好了,我还有些公务没处理,就先去书房了,阿归也早早歇息,有什么事,等你从北地回来,就算不问我,你也全都明白了。”

  时序摇了摇头,绕过时归,第一次将她留在原地,步履沉重地从她身边走过去。

  时归的视线追随在他身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只觉阿爹的脊背都不似往常那般挺直,浑身的[jing]神气散了大半,整个人都疲弱了下来。

  她的心[kou]一紧,眼中担忧难掩。

  稍晚一些,时归找去书房,谁知不等靠近,就被暗卫给拦下了:“主子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小主子请回吧,有事不妨等明[ri]再说。”

  时归不好硬闯,只能问:“阿爹如何了?”

  暗卫道:“主子一切都好,只是在想事情。”

  “当真?”时归根本不相信。

  但不管她信是不信,总归书房是进不去了。

  她也只能远远地站在院外,只隐约能看见屋里的烛火摇曳,不时将人影打在窗子上。

  怀着担忧的心情,时归夜里数次惊醒。

  书房内。

  夜深人静,时序枯坐在书房里,已经足有两个时辰没有变过姿势,就连笔上的墨渍都彻底干涸。

  无人知晓,今[ri]进宫,他其实并没有去找皇帝,而是直接闯入了东宫,与太子当面对峙。

  许是因为两人就时归的问题争论过太多次,再一次面对面,两人已经能心平气和地[jiao]谈起来。

  中间的种种分歧忽略不谈,谈到最后,两人各退一步,时序也终于肯放松一点对太子的戒备。

  时序与太子定下约定——

  此去北地,将会是太子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一次追求时归的机会。

  周璟承承诺,此去路上,必将谨守分寸,绝不对时归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哪怕与其表明心意,也完全尊重时归的想法,绝不[bi]迫她做出任何决定。

  倘若时归肯接受他的心意,那之后诸事,只等回京后再谈,可若她不愿接受,那周璟承只当这两年的心思从未存在过,往后再不纠缠。

  周璟承说:“用半年时光,换之后半生,公公当真连半年也不肯留给孤吗?”

  时序深知,太子已经退让过太多次。

  他的态度可以强硬,但无法一直强硬下去,也就是太子行事磊落些,不屑于那些龌龊手段。

  不然单是当年时归被绑架那一回,好些事情的结果就会不同了,如今局面,更是难以预料。

  时序问:“若阿归不肯,殿下当真再不纠缠?”

  周璟承重重点头:“自然。”

  “那此去北地路上的安危……”

  听他好不容易松了[kou],周璟承向来平静的脸上不禁起了[bo]澜,他当即保证道:“孤可以保证,只要孤在一时,就一定不会让阿归受到伤害!”

  “孤手下的暗卫,可以分出大半给她。”

  “暗卫就不必了。”时序冷声道,“臣自会安排好阿归身边的人手,只希望殿下能信守承诺,秉承君子之风,莫要因一时冲动,惹得朝堂动[dang]。”

  换言之,若周璟承做了什么强迫之举,时序定会与之为敌,甚至不惜牺牲朝廷百姓,也要拼个你死我活。

  作为在朝中纵横数十年的司礼监掌印,他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更能将其践行落实。

  周璟承郑重道:“还请公公放心。”

  时序不知道在之后的半年里,会出现多少变故,可既然双方已达成共识,他就再无法反悔了去。

  而比起让太子和时归相处,更让他厌烦的,无疑是他要留守京城,此后有关时归的所有消息,都要落后于数天、乃至数十天后才能得知,便是真出了什么事,他远在千里,也是鞭长莫及。

  窗外晨光熹微,时一和时二从司礼监过来。

  时序看了他们一眼,将困扰许久的问题,透露给他们二人,只一言就惊得两人错愕不已。

  时序说:“两年前,太子曾言,属意阿归,[yu]立她为太子妃。”

  “阿归始终不知道这事,但不[ri]后的北地之行,她将与太子共乘,只暗卫和甲兵护卫。”

  时一和时二顿悟,顾不得惊讶,跪地道:“奴婢等请求伴驾,护卫殿下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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